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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人 快樂與簡樸成等號


文/Samwai Lam

圖/Sandywan


當物慾去到飽和狀態,而慾望仍然無窮無盡,我們臻向精神層面進發。有人提出,香港再沒有「街」,由步出的地下鐵的片刻,一條整齊乾淨的架空行人天橋在左右,直截了當把行人送到一個又一個商場。他們務求在商場裡找到能夠提升精神層面的物質,譬如說有機食物或做Yoga,然後與朋友聊天,可以將那些經驗當作話題,但對於有機食物製造過程絲毫不知。學者稱這些人為「BOBO族」(Bourgeois + Bohcmia Bourgeois),將物質層面的享受,融於精神層面。說到底也不過是消費方式的轉化,僅僅短暫式的,填滿現代人心靈的不安與焦慮,快樂對他們來說,仍然是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的字隻。野人(莫皓光)的生活方式或者令我們訝異,好奇到底他平日是如何生活。當然,我不是請大家務必要效法他,生活才得以滿足,獲得快樂,而是希望大家知道,生活一直存有無限可能性,即使生活在香港。



雞嶺村的天空


訪問當天,野人一邊推單車,一邊帶我們徐徐走進上水雞嶺村。要不是他引路,我定會在此迷失方向。「其實雞嶺村的路不是很難認,你見我們愈走,愈看不見高樓大廈便是了。」雞嶺村頂著的天空看起來藍得特別清澈,一路上,他不時向村民大聲打招呼,「雞嶺村村民通常是業餘農夫,農作物種給自己吃或者送給附近鄰居。」雞嶺村既是野人的居所,也是自然脈絡的基地,它是推廣自然教育工作,包括舉辦不同類型的生態及文化導賞活動、環境教育工作坊及互動早會分享及講座等的非牟利自然教育機構。



野人在城市長大,小時候對大自然沒特別大好感,家人也不特別帶他到大自然遊玩。基於後來對環保的興趣,接觸環保生態學,才走進大自然。野人當時在香港大學修讀關於運動教育學系,因為文科出身,無緣選修生態學和地球科學等學系。「但現在回想起來,地球科學等學系是讓學生認識大自然,不是教你如何環保,如何與大自然相處。我希望的是尋找與大自然友好融合相處的方法。不過起初對大自然也沒什麼好感,覺得又熱又多蚊,頗辛苦。後來我學會了使用另一種方式去接觸大自然,與自然相處,原來大自然可以很涼爽很好玩。」這個經驗讓到他日後在舉辦自然教育的活動時特別有體會,「當我帶同學走進大自然時,也明白到這個重要性,要令過程好玩,要不然,同學只會愈參加愈不喜歡大自然。現代人太過依賴科技,一沒有物質就很焦慮和不安,好像我帶學生去露營,通常都沒有互聯網信號,他們不能上網便會很緊張。自然脈絡會挑選些「無蚊,有風吹有靚景看」的地方,譬如鶴藪、大帽山、西貢大浪西灣的地方,帶他們遊山玩水,春天去賞霧、秋冬天去行山、夏天可以去瀑布和溪澗玩。到他們有機會要做決定,影響城市規劃與發展時,便會有數字以外的考慮,因為他們曾經在大自然有經歷。」



快樂源於簡樸


野人指出與大自然共處的方法便是用友好、環保點的方式和大自然相處,「這兒的農地不用化學物料,洗衫也不用洗衣粉,另外,食物也與環保有關,看你吃什麼,有沒有吃剩食物,從烹調到煮食的過程也相關,烹調時大部份時間自己砍柴生火,減少使用能源。」而從大學畢業後,野人便吃素至今。而他身上的衣服皆是從別人手上回收而得來,譬如在夏天,他長期穿著白色T-Shirt(以大學生不要的Camp tee、Soc Tee為主),也試過在警署門外拾起他們不要的錯版的迷彩褲。



與野人相處的短短二小時,他一邊在田野工作,一邊對應問題。野人看起來很快樂,而他的確很快樂,也滿足於自己生活。因為他的情感並不建基於物質,「接觸自然便少點壓力,心情會平靜些,整個人容易開心。在多數情況下,我也很正面的。有得吃東西已經很幸福,不太理會吃什麼,好不好吃,著得暖飽得夠,我也覺得很幸福。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是3000-4000元,要是有5000元,我便覺得很足夠而且有多。那娛幾方面怎樣滿足呢?平時去行山、拔草整理花園。其實簡樸生活可以令生活過得很快樂,不一定要有車有樓。」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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